24 May 2010

爱你,不告诉你


密雪笼罩着山谷。狂风一吹,便腾起团团烟雾。在这罕无人迹的雪山上,铺天盖地的雪浪轰击着一切。   


两个人在山路上艰难地移动着。他们都是户外运动爱好者,相约进山,途中意外碰到暴风雪,迷了路。   


在此之前,他们仅仅只是要好的同事,虽然从接触中感受到了彼此的爱慕,但从未表白过。这次旅行是男人蓄意已久的,小心翼翼地说给女人,果然一拍即合。   雪越下越大,每走一步,都要付出相当大的力气。他们手拉着手,在没膝的雪中艰难前进。衣服已经湿透了,冷风一吹,两个人都冻得嘴唇青紫。


  已经三天了,他们仍找不到出去的路。体力严重透支,最糟糕的是,食物也越来越少了。男人把所有的食物都集中到了女人的背包里,由女人规划,控制每天的食量。   路过一片树林时,女人掉进雪洞里,扭伤了脚。男人已经极度疲惫,不可能背上女人前进。斟酌再三,只能由男人独自前行,找到出山的路,寻求救援。


  男人为女人架起了帐篷,安顿好。


  女人告诉男人:“还剩下八块压缩饼干,我们一人四块。”随后叮嘱男人出去烧水。男人烧好水送进帐篷来,女人说饼干分好了,装在两个人的包里。男人摸了摸,凭感觉,的确是一样多。他拉着女人的手,说:“等着我,我马上回来。”


  直到这时,他们仍然没有向对方表达自己的爱恋。这种情况下,可能一分手就是永别。如果,他们中只有一人能生存,那何必让对方用一生的时间,去忘记一个逝去的爱人呢?   男人替女人拉上睡袋,转身。


  男人每走一段路,都做下记号。他一心想着找到救援,回去接女人。男人渐渐支撑不住了,终于,他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倒下了。失去知觉前,他想,女人的食物还够吗?还能撑住吗?   醒来后,男人发现自己躺在救援队的帐篷里。朋友知道他们一起进山,一连几天没有回来,猜想他们遇到了险情。为了找到他们,救援队已经进山搜救很久了。他们先找到女人的帐篷,然后顺着男人留下的记号,找到奄奄一息的男人。


  男人的体温渐渐恢复,醒后第一句话就问:“她呢?”大家不语。


  男人一呆,挣扎着要去找她。


  救援队长低声说:“她不在了,可能是出去融雪烧水,没力气回到帐篷,冻死了。”   三年后,男人结婚了,是一个和女人一样喜欢户外运动的可爱女孩。女人走后,这个女孩陪男人走过了最难过的日子,男人逐渐快乐起来。


  当年的救援队长参加了他的婚礼。


  婚礼后,队长来到女人的墓地,女人在照片上,笑容依旧美丽。队长对女人说:“你放心吧,他结婚了,很幸福。”


  女人不是冻死的,救援队发现她的时候,她好好地躺在帐篷里,睡袋盖得很好,男人替她盖好的,她舍不得动。


  女人是饿死的,她的背包里只有几块平平的石板,根本不是什么压缩饼干。他们当时仅有的压缩饼干,不是八块,而是四块。女人把仅有的食物都留给了男人,她骗过了他,因为,她真的,很爱他。


  队长发现女人的时候,她早已经僵硬的手中,紧紧攥着一张小纸条:“我肯定撑不到他回来了。别告诉他,他该有自己的生活。”

做不成你的巨蟹座




遇见岑沉是在超市的卫生巾货架前,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琳琅的包装,没有一丝尴尬之色。肯为女人买卫生巾的男子,一定有颗细腻的心
  
我不记得这是第多少次出现在岑沉面前,只是,他从来都不曾注意到我。但这次不同,他看到了我的手,与生俱来的白皙和柔软,足以打动他。在他的眼中,我看到了惊喜,还有欲望

  用一年的时间去攻破一个坚冰一样的男人已是我的极限。我的手征服了他的眼,继而征服了他的心。我知道,他家里有一个女人,但我顾不了那么多,对岑沉的强烈爱慕让我和他超出了朋友的界限。只是拥有他之后,我才明白,自己要的不仅仅是身体的缠绵,还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已经超出情人的界限。
  
岑沉说,她是巨蟹座,一个天生需要别人照顾的女孩。他说起那个女孩时所流露出的疼爱神情,让我嫉妒。

  我是5月生,典型的金牛座性格,独立。偏执。我把身份证和户口本改成6月末,那是巨蟹座。弦冰说,你真是奇怪的女子,总做些莫名其妙的事。弦冰是我的网友,在这个城市的公安局做文职。

  我把身份证拿给岑沉看,放下我的独立和骄傲,沉,你会照顾我么。岑沉盯着日期,抚摸着我的头发,我会照顾你一辈子,吟。他的嘴里,说出一个人的名字,我想,一定是他家里那个女孩,他把我当成她。那个叫吟的女孩为什么可以这样牵动岑沉的心,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满心愤懑。

  有时,我会让弦冰分享我的悲伤,但他不是我想要的男人,与岑沉比,他少了份灵性。   我和岑沉彼此相缠,而我却被他关在心门之外。弦冰说,有些男人,心里只会装着一个女人。   我偷配了岑沉家里的钥匙,在深夜里踩点。我要趁他不在的时候,去他的家,去看那个女子,我要知道她究竟用什么方式如此蛊惑岑沉的心。

  我准备了各种友善的和恶毒的话,对付屋里的女人。

  推开门。一房一厅的格局,每个角落我都尽收眼底,出奇的安静。墙上贴满已经泛黄的黑白相片,一个蘑菇头的小女孩,从三岁到十岁,全是她,想拉着一把破旧的小提琴,手指纤长。   这是岑沉心里一段旧时光。那个叫岑吟的女孩一直唤他哥哥。可是,岑沉,你们是兄妹,那不是爱情。是体恤和悲悯的亲情。岑沉却说,那是爱。他打开柜子,一把破旧的小提琴,还有足够一个女孩子十年的卫生巾。

  岑吟,她只活到十三岁,在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,失血过多,死了。墙上最后一张相片是苍白瘦小的她,看上去只有八九岁的样子。那把琴,自岑吟走后,再没让任何人看过。   岑沉说,她是个连袜子都会穿反的女孩。可她拉小提琴的时候却像一位大师,她的琴声只有清澈,不折不扣的清澈。就像我对她的爱。

  上完生理卫生课的时候,她说,哥哥,以后你愿意帮我买卫生巾么?“岑吟,我会帮你买一辈子的卫生巾。”每周岑吟都会去医院输血,可她还是死了。还没有来得及用一次我买的卫生巾。

  岑吟足个弃儿,她有重型地中海贫血,捡到她的时候,正值六月未。   弦冰,告诉我,他会爱我吗。

  有些人,心里只会装着一个人,如果再爱别人,只能是因为她们某些地方很像。   弦冰的话让我悲凉,影子,我在岑沉心中注定一辈子是岑吟的影子。那还是爱吗。   岑沉是乐团的首席小提琴,一年前在台下听到他的琴声,他拉的是柴可夫斯基的D大调,那思念深刻入骨,那悲伤流淌得无边无际。那一刻,我爱上这个男子,爱上他的音乐。而现在我才明白,他在为她拉琴,为岑吟。

  这么多年,那份爱仍然是那么的坚固,我说,岑沉,你忘记她,和我重新生活。他却说,我宁可一个人在思念的海洋里漂泊,不求彼岸。请你忘记我吧,我们之间不是爱,是欲望,是错乱。

  一直以为我可以打败他身边的女子,所以这一年,我都在争取,在制造机会,在渲染邂逅的氛围。可那个死去的女孩却拥有他内心的全部,是任何活着的人都无法企及的深度,只是那双相似的手指点燃了他的欲望。欲望过后,那个坚冰一样的男子,给我的只有伤感,弦冰说。你明白了这一点,该为自己庆幸。

  当心被抽空时。才明白真正的爱在哪里弦冰,我一直辜负的男子。总感觉和他的缠绵多了一份温暖,那温暖曾一度让我觉得幸福

  再遇见岑沉是在星巴克。和他坐在一起的竟然是我的未婚夫弦冰,逛完婚纱街满载而归时,我在星巴克看到了他们,坐在拐角处的沙发上,隔着隔板,听着他们的谈话。

  “弦冰,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乐队?”   “弦音,我要结婚,我是在用另一种方式爱岑吟。”   “弦冰,你不能。她不是岑吟,你爱的不是她。我知道,她的手指和头发与岑吟很像,但那不是爱,那是错觉。

  “哥,岑吟不在,你无法明白我的心,”   回到家里。才发觉,刚才买的大包小包婚礼用品一路上都不知道落在哪里了。我怎么一直忘记了,弦冰他姓岑啊,岑弦冰。   有些人,心里只会装着一个人,如果再爱别人,只能是因为她们某些地方很像。原来弦冰的话在说自己。岑沉,他的另一个名字,岑弦音,只是因为太爱岑吟,才改名为岑沉,但为君故,沉吟至今。   恍如隔世。分不清欺骗中的温柔是真是假,对她还是对我。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和弦冰生活。我听到的那番谈话,已深深扎在心里,无计消除的疼痛。他和岑沉一样,爱的终究是那个没有来得及绽放的女孩子。这对我,又是多么难以言说的羞辱和悲哀

  清晨,八楼的公寓,弦冰站在楼下,闭着眼睛,伸出手掌,像要拥抱一位从天而降的仙女。   我站在八楼的窗前。迎着凉爽的风,以精准的角度,把一串钥匙扔下去,一条完美的射线,像坠毁的飞机,重重的落下。随后是一声惨叫,响彻云霄。

  钥匙和我预想的一样,顺利地穿透弦冰的手掌。我把他送入医院。

  清晨,我卸下了弦冰的钥匙,待他走到楼下,我打电话给他,告诉他伸出手等着我把钥匙丢给他。   直到包扎好伤口,他仍然不知道,那是我的预谋。他的手神经被穿断,医生说,接好后,不会像正常人一样灵活了。我的心窃窃狂笑。人都要为欺骗付出代价。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。

  弦冰的手拆去纱布后,一块不规则的伤疤清晰可见。我说,弦冰,我们明天约你的哥哥庆祝一下来个烧烤吧。这个晚上,岑沉还在剧院拉他的D调,而我用以前的钥匙拿走了他的无框眼镜。我知道,他拉琴的时候只戴隐形。

  第二天,岑沉如约而至,我为他没找到无框眼镜而窃喜。摆上炭和烧烤架子,我把串好的鸡翅沾满油盐递给岑沉。今晚,他负责烤鸡翅。   等炭火烧旺后,鸡翅上的油开始四溅,油火蹦人岑沉的眼睛,疼痛让这个坚冰一样的男子失声尖叫。   他们没有告我故意伤害罪。此后我便销声匿迹了。

  我忽然想去拜祭岑吟的墓碑。我伤害了爱她的两个男子,两个哥哥。半年已过,今天是九月初九。我带了一束菊花。

  墓碑上,两束新鲜的鲜花。一束石竹,那一定是岑沉放的,他给她的是坚毅的爱。另一束是黄玫瑰,温暖的色彩就像弦冰的心。我把菊花放在一旁,如果我是这个长眠的女孩,一定不会原谅自己。

  不远处,站着两个黑衣男子,相互扶着。   烧烤过后,岑沉失明了。岑沉说,自己的身体背叛过岑吟,这是背叛的代价,赎罪的方式就是承受余生的痛苦,没有眼睛,仍然可以拉D大调,仍然可以爱。预谋让岑沉失明,是想他再也看不到岑吟的相片,再也买不了卫生巾。可我终究还是逊色了一筹,因为,他是在用心爱,不是感官。

  弦冰告诉我,初中物理课的时候,老师就告诉过他们,这样扔钥匙会穿透手掌,可还是要接,义无反顾。因为和哥哥会面,从星巴克回来后,他已明白,自己爱的是我,不是曾经的岑吟,岑吟才是真正的影子。

  我吻着弦冰手上不规则的伤疤,一遍一遍。

  看着岑沉抚摸着墓碑,萧索的背,我的眼里涌出一股热流。

  我把菊花重新放到岑吟的墓碑前。

幻想症是什么?

幻想症指的是对一件事情产生没有理由和根据的或过多的想法。导致自己精神恍惚!严重者应该接受治疗。 在复杂的生活中,有时候人处在郁闷和压抑中,想逃脱,却又免不了被现实的种种残酷所压倒,只能默默地忍受生活中带来的痛苦。这样的人往往太过羞于言表自己内心,怕被别人所耻笑,更怕自己受到伤害。所以,对自己喜欢的事和人也只能深埋在内心。没有有效的解脱途径,他们只能在自己的内心中,不自觉地幻想。明知道这是错的,可又控制不了自己。

了解什么是幻想症吗?
喜欢幻想和幻想症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!
可能你只是比较喜欢幻想而已。
就像我,很喜欢自己一个人幻想,睡前,或闲暇,或看到某些场景,都会引起一些联想、幻想,这没有什么的!这不是病! 如果,你自己给自己定下了幻想症的定义,就真的有可能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。因为,人都是有心理暗示的。你告诉自己是得了某种病,可能本身你就没有这种病,那么长久的自我暗示后,也会朝着病态的方向发展。

所以,先不要急着给自己下定义! 先等一段时间看看,如果确实愈演愈烈,已经到了影响正常工作和生活的时候,那么就到医院去确诊。 但之前,完全可以自己再观察自己一段时间,不必紧张,不必埋怨自己。每当觉得自己此时幻想过度时,就换个活动,或者,规定自己每天在某个固定的时间段幻想,驰骋一下自己的思想,也是不错的。我在睡前都要先幻想一下不可能发生的事情,或者没有发生的事情,其实,把握得好的话,这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! 你是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人,祝福你,只要能够加强自控,你的生活会很多姿的!

23 May 2010

承认

我对你说谎的时候,眼睛也许微笑颤抖,心虚地害怕你其实早已经看穿了我。

我对自己说谎的时候,却也许就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。

我要承认,我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好。

承认我即使比现在再努力些,也不过如此。。。

承认我会妒忌,甚至曾经深深妒忌某个她,希望她没有我活得那么好。。。

承认我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爱你。。

承认我最爱的还是自己。。

承认我曾经对你否认的事,那就是:我是需要你,而不是爱你。。。

承认他不适合我,我也不适他

承认我们都无法为对方改变。

承认我们可以没有彼此而活。

承认爱已消逝,

然后某一天,

承认大家真的就只可以做陌生人。。。


不管我们这一生撒过多少谎,
自欺的时候终究是比欺人的时候多,
骗自己毕竟比骗别人容易。。。